听得他这么一说,顾诗筠鼻尖不觉一酸,眼睑都隐隐约约愈渐酸胀。
瞧瞧,这种长年累月只跟飞机火炮打交道的直男就只会照本宣科,不仅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安慰,甚至还在一本正经地回答她的问题。
她咬着嘴唇低声道:“那你退役吧。”
说完,她直接拿了包转身去开门。
但程赟早已一把按住门把手,几乎在她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用门栓反锁起来。
“筠筠,你能不能别乱吃醋?”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是安抚性的解释,可仔细研磨,又是耐人寻味的警告。
顾诗筠闻言双目一怔,慢慢回嚼之后,她抬眼看来,仿若对峙,就这么跟他目光在半空中相交。
“我乱吃醋?程赟你讲不讲道理啊,不讲道理你总会讲武德吧?她都大晚上跑来敲你房门了,我怎么乱吃醋了?”
势均力敌,没有退缩。
这倒是出人意料。
程赟猝然觉得有些棘手。
窗边,将竹编的落地灯将温柔的光线洒在房间里,把顾诗筠那张憋红的脸映衬得更加鲜艳。
程赟阖了阖眼,伸手去接她的行李袋,“听话。”
手指尖的肌肤相触,顾诗筠这才觉得刚才的酸劲姗姗来迟,连带着整个头皮都是麻的。
也许是今晚的牛肉粉让人脑袋都是热的,她也干脆迎难而上。
“我不。”
轻飘飘的两个字,尾音柔柔软软,像羽毛似的坠落在心坎的深处,然后被满眼的倔强所包裹。
程赟心口一凉。
也罢,别无他法。
他没再说一个字,直接夺过她的行李袋扔在一边,然后一把将她横着抱起来。
手中的包掉落在地上,稀里哗啦滚出一堆小物什。
两个紫色的小袋子,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