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思路不统一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还是亚撒先出了声,“哥哥,要不我抱你洗澡去?”
“洗澡?”顾栖看了一眼亚撒现在的形象,他轻哼一声道:“那是给我洗吗?”
“……哥哥。”被黑发青年那一眼扫得浑身发烫的亚撒声音弱了弱,不可置否,顾栖的反问没有一点儿毛病。
顾栖:“去,弄个湿毛巾给我擦擦,还有打开信息素净化装置,把屋里的味儿给我清一清。”
现在不止是属于亚撒的海洋味儿信息素,还夹着一股来自年轻虫母的蜜香,两种不同属性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倒是别有一种湿漉漉的欲色。
“好的,哥哥。”再不敢继续招惹青年的亚撒捋过了身前的长发,在去浴室浸湿毛巾的时候忍不住用手臂蹭了蹭自己的胸膛——嗯,不得不说,哥哥下手还是挺狠的……
很快,捏着温热毛巾的亚撒来了,而躺在床上、身体软到像是瘫软的顾栖无语望天,这会儿亚撒倒是像个小仆人开始尽心尽力地伺候,如果不是他偶尔滑过虫尾的手指和“不小心”落在虫尾的长发,顾栖一定会认为他是真心的。
顾栖:他由衷地恨着每一根深红色的长卷发!恨一辈子!
他想,或许恢复以后的事情还要再加一件了——一定要剪了小混蛋的头发!光头多好啊!
亚撒可不知道此刻哥哥心里怎么恶狠狠地惩罚着他的头发,他只轻柔地用毛巾卷着手掌一寸一寸地擦拭着虫尾上的粘液,早已经炸开在地毯上、被踩的有些零碎的薰衣草散发出阵阵清香,带有安眠作用的功效在安静的空气里氤氲着,很快赶了几天路的顾栖就觉得有些困顿了。
乌黑的睫毛颤了颤,起起伏伏,薄薄还有点儿发红的眼皮也开开合合,似乎在忍受着最后一丝困意。
忽然一缕略冰的长发落在了顾栖赤裸的小腹上,那光滑的触感令他下意识伸手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