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抹眼泪:“可既然你这么期盼,扒了狐狸皮我也会堵住听涯渊的窟窿!”
谁要她扒了狐狸皮堵听涯渊了?跳脚了就口不择言,任性妄为。
宴山亭被劈头盖脸一顿,怔然很久,灵曜提着一坛酒路过这无人居住的院落门口居然站了个人,很新奇地过来打招呼:“哟,仙友深夜不睡,看月亮?”
灵曜抬头,月亮正好不给面子藏进乌云,灵曜啧啧两声,说原来已经后半夜了。
宴山亭叹气,灵曜自来熟搭上他肩膀:“仙友怎么了?愁眉苦脸地,有烦心事?”
宴山亭说:“门中有个徒弟,牙尖嘴利难以教化,说不赢她。”
灵曜摆摆手:“仙友这是太心慈手软,徒弟不听话,打一顿不行?跟我师父一样,哪个不听话就收拾一顿,再不行丢去门里秘境几年,好好历练……”
说起恒真的手段灵曜滔滔不绝,宴山亭却摇摇头:“偏是个小姑娘,打不得骂不得。”
“是姑娘啊……”灵曜记起小狐狸眼巴巴的眼泪,心想姑娘家的确不好下手,他摇摇头:“仙友可真想不开,不过姑娘家也好,嘴甜,闹完脾气还会讨人欢心,好声好气哄你几句你又舒坦了!”
宴山亭目光转向灵曜,心想他现在十分理解恒真的想法了。
本来还想,徒弟再不省心能有多不省心?这下十分知道能有多不省心了。
难怪能答应小丫头片子跟她成亲这种荒唐事。
“仙友这是——”他看向灵曜手里的酒坛子——不是说来养伤闭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