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满身的疲惫卸去一半,失声笑道:“他也只有被我欺负的份。”
楚老二道:“他估计又缺钱了才来找你,你千万别心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赌博就是个坑,填不满的。”
“我知道,没给。”他早就过了心软的年纪,尤其是对楚钟祥。
一楼店铺的灯关了,楚辞拿出手机把“手电筒”的功能打开给二叔照着路上了阁楼:“早点休息,别为我担心了。”
二叔为他的事等到了半夜,楚辞鼻子酸酸的。
在闷热的天气中,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一般,厚重的咸湿感持续了一天又一天,不知不觉暑假过去了一半。
自那天楚辞把楚钟祥教训了一顿后楚钟祥也没来再找过他,他是死是活楚辞丝毫不关心,一个好赌成性的人嘴巴又不干净,指不定哪天被追债的人砍死在外面,若是有一天楚钟祥能彻底消失楚辞一高兴说不定还能买副棺材替他收尸。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个赌鬼能早日从他的世界里离开。
楚辞来二叔这里本意是为了躲避楚钟祥,现在楚钟祥走了他却不想回晋中市了,苏茵和沈天孚的家楚辞住着有些别扭,总归不如在二叔这里方便。
许是昨晚睡觉落了枕,楚辞感觉后颈周围那一块僵硬无比,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他睁着眼睛醒了醒神,捡起床边搁着的一件半袖衬衫套在背心外面,晃悠着两条长腿下了阁楼。
他起的相对较早,清晨的空气没了车尾气和白色的尘烟清新不少,净化了一整晚的新鲜空气让人格外顺畅些。
这个时候二叔还没醒,楚辞拉开卷门给门口这一块的水泥地洒了一些水,趁着太阳还没出来给地面降降温。
洒完水后楚辞沿着这片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照例走进了一家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