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白有时赶论文赶到深夜,何安在就坐在书房的另一角翻看方既白的书,等方既白写完论文时,何安在往往已经睡着了。
方既白也会想,他和何安在现在算什么关系。
他们好像从未分过手,又不像是重新在一起。
何安在不愿意说,他也不愿意问。
他很想知道何安在对于他们这段关系是怎么定义的,但他更希望听到答案的时候,是何安在主动打开心门。
不知道是不是北方人住在这边不习惯的原因,何安在来到这儿就经常生病。
南方降温都降得突然,何安在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睡梦里的何安在无意识地向热源靠近,不正常的体温很快就惊醒了方既白。
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方既白叹了口气,开始给何安在擦酒精。中途何安在好几次要醒来的样子,但始终没醒。
直到喂了退烧药,何安在才安分下来,不再乱动了。
何安在靠在方既白怀里,睡得安稳。方既白像做贼一样享受着何安在对他片刻的依赖。
这一幕似曾相识,在故事最开始的时候。
但四年后一切都物是人非。
方既白把何安在安放好,留了一盏小灯,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还在睡着的人测体温。
体温降了一点,但还在烧着。
方既白当然放心不下一个发烧的人留在家里,更何况是何安在。
他请了假,洗漱好就去做早饭。
等面条煮好出锅的时候,何安在已经起来了,还因为发着烧头重脚轻在卫生间里摔了一跤。
方既白听到动静,关了煤气灶就去看情况。
“没伤到哪儿吧?膝盖没磕破皮吧?”检查了一下发现何安在并无大碍,他这才松了口气,“你这还发着烧呢,今天别去上班了,我带你去医院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