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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捞+番外 礼安石 779 字 2023-05-11

“哎哎哎,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看会书就睡觉,困了困了。”

十一点半,寝室里的小灯熄灭。

一点半,何安在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何安在起身准备拿药,只听见方既白慵懒的声音:“失眠了?”

“怎么你也没睡?”

“我也失眠。”方既白说,“我给你读一段思修课本吧。”

何安在终于放弃了礼貌:“你能滚去睡觉吗?”

没想到方既白不依不饶地趴到他床边,开着暖色的小台灯,要给他读“睡前故事”。

“行行行,你读我听着。”

不知过了多久,何安在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方既白停下读书声,凝视着他安静的睡颜,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真是闲的。”方既白伸出手想去碰一碰他的嘴唇,却又在半空中停下,仿佛这一件脆弱易碎的稀世珍宝。

何安在其实并没有睡着,方既白的欲言又止,停在半空的手,他都能感觉得到。

借着模糊的月光,方既白看着眼前这个人的面容。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客观来讲,何安在放在人群中除了白得虚弱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帅哥,可是方既白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方既白躺回自己的床上,一不会儿就沉沉睡去了。何安在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他的生命中似乎是第一次出现像方既白这样的人。

何安在见过很多种的人,有像自己生父那样,只知道抽烟、喝酒、赌牌、家暴的毫无责任心的人;有像自己郁郁寡欢、被迫逃离、至今不曾见面的母亲那样的人;有像对自己冷嘲热讽、指指点点的邻居那样的人;也有像李婶和高老师那样,即使自己的生活也是鸡飞狗跳,依然愿意真诚帮助自己、善良悲悯的人;也有像那些不在乎“喜欢男人的神经病”、“命里带煞的扫把星”的流言蜚语,曾经给予过自己温暖与鼓励的同学。

可是方既白和他们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