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噩梦了?”何安在轻声问。
方既白揉了揉眼睛,嗯了一声。
“我说梦话了?”方既白突然意识到这个严肃的问题。
“嗯……你一直在喊我。”
方既白觉得他今天就要社会性死亡。
“你梦见什么了?”
“……”方既白慎重地想了想,慢吞吞地说,“我梦到你跳崖了……”
可能是夜里有些凉意,何安在揉揉了鼻子,“我之前梦过跳海跳河跳江什么的,跳崖还真没梦到过。”
“……”方既白忍不住开始思维发散,何安在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事情,正常人做噩梦都已经是比较少的情况了,更何况是梦到自杀。
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
见方既白没理他,何安在还以为他是被噩梦吓到了,开玩笑说:“我们才认识两天,我怎么就给你留下了这么厌世的负面形象?”
清冷的月光让何安在若有若无的笑意变得晦暗不明,显得像是在自嘲一样。
“你要不要听我做的梦?其实我觉得人的梦都挺有意思的,或者说,每个人的一生都是独一无二的,稍加改编,就可以写成一本书。”何安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