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有人在敲门?
张罕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看着门口,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人进来。
“老人家,心真大,这个时候还能睡得着。”是不服老的黑猫。
张罕叹了一口气,“我就是休息一下,我对脏水过敏。”
“哦,就像我对芒果过敏,确实很难受。”黑猫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刚刚是它在敲击窗沿,“受苦了,那就赶紧出去吧。小男孩的还愿是什么,一起解决了早点送你出梦。”
张罕摸了摸衣角,差不多干透了,“他想见你。”
“只有这个?”黑猫在爆米花鸡旁边转悠着,还撩起了它的尾巴看了看。
“他画了那么多你的图,不就是想见你吗?”张罕摸了摸裤脚缝合处,还是有些潮湿,又往火堆处挪了挪位置。
“行。”黑猫跳到了公鸡的头上,摸了摸鸡冠,“不应该是母鸡才下蛋的吗?”
“那你还说话了呢。”张罕把还潮湿的裤脚卷了半截上去,“那什么时候见面?我想早点回去,这身湿漉漉的衣服穿得我很难受。”“就等生日会上吧。”黑猫不再摆弄那只下爆米花的公鸡,回头用那墨绿色的眼珠盯着张罕。
张罕也不畏惧,迎面对峙。
“既然进屋了,天暗了就好好呆在里面吧。”黑猫这次说话很严肃,跟之前几次语气态度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