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惧单枪匹马闯入千军万马的敌军营帐,他不惧长舌猛虎,不惧杀人吮血,却独独在小主子的事情上胆怯了。
老道士是玩弄人心的行家了,他知道这小子是上了套,咬死了再松不开,也不急于一时把他避上绝路:“你再想想,过几日我就要去南边了,这一走少则一年半载,要是转远了,三年五载也使得,届时我再来问你,你还不应,我就给找别人了。”
少年眉头拧在一起,再看一眼那两本情情爱爱的话本子,伸手拿一旁的护帙遮住,面上又恢复了古板模样。
老道士骂他:“老古董似的,梅梅可喜欢。”
少年满眼好奇,想要开口,老道士便贴心道:“梅梅那丫头落落大方,不怯生,她是一朵锋铓毕露的花,你就得做个万般相称的叶,她是天上灼日,你须是辉映的明月,她做冬天里刀子似的寒风,你就要做那片在风中凌人的鹅毛雪,风往那儿吹,你着割人的雪片子就该往那儿刮。”
“是顺从?”少年问。
老道士摇头,笑着道:“是相守。”
少年似懂非懂的点头,他要学的东西,好像又添了许多。
老道士笑他不解风情:“不着急,你慢慢地悟,我教你去月老祠守着,常看看那些过往男女,你可看了,自己不懂的,不明白的,多涨涨见识,不吃亏。”
“是。”少年俯首作揖,颇为受教。
作者有话说:
【作话跟《二嫁》里面兄妹几个在日新楼吃酒的是连在一起的,没看不影响。姓张的都是张婉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