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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知书怎么可能不担心,但祁澈说什么都不让她跟他一起出去。

无奈她只好留在房间让糯米分析祁临最近的行为举止。

可种种数据都表明,祁临并不知道自己就是继承人,他依旧在淮市的祁家老宅里定期按时治疗,每天吞大把的药,脸上没什么血色,像个易碎的玩偶。

宴知书一头扎进祁临这件事里,忽略是时间的流逝,也忽略了从海面驶回的小型游艇。

敲门声在身后响起,宴知书下意识以为是祁澈,头也没回地说:“进来。”

然而陌生的脚步声却让她浑身一颤,警惕地看着站在门边的黑影。

陈向南背靠在墙,双手往开关一按,屋里瞬间亮堂起来,他似笑非笑走向宴知书,视线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宴知书出于对危险的本能恐惧,往后退缩拉开和他的距离,镇定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此时此刻他应该和陈政一起被困在礁石,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房间?

陈向南步步逼近,见宴知书退无可退,这才停住脚步,扯了扯衣领,用打量猎物的眼神看着她。

“还得多亏了表弟的帮忙。”他解开袖口挽上,“如果不是他驾驶着这艘小游艇找过去,我又怎么能这么快回来呢?”

“说起来,你是得谢谢他的成全。”

话落,他手朝宴知书袭去,却被她狠狠一挡,力道极大扇在他手臂上,落上一层红印。

“请你自重!”

火辣辣的疼痛蔓延,陈向南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一字一顿重复:“自、重?”

“要不你教教我怎么个自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