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殊吃完面就被沈渊按在床上,他躺在床上任由沈渊推开电热毯,并给他盖好被子。
过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闷想踢被子,然而他只是动了动腿,沈渊就爬上了床,窄小的单人床顿时显得拥挤,沈渊抱紧了他威胁:“不想吃药就别乱动。”
发热让尉殊脑子有点乱,可是“吃药”两个字还是让他感受到了压迫,他点点头,立马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尉殊转身和他相拥,发烫的身体贴着他,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眼呢喃:“果然见到你能睡一个好觉。”
沈渊将人拥得更紧,热到发汗也没有松开,下巴磕在他的肩上说:“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尉殊,我很感动。”
平凡生活中突然降临的欢喜,足以让疲倦消失殆尽。
大年三十的晚上,尉殊一个人跑去了兰府巷。
这些年城市管制不让放烟花,可是兰府巷是老城区,又在城郊,人们也不大管,春节一到,晚上绚烂的烟花就没有停过。
夜空中闪过璀璨的光亮,照得人影忽明忽暗,尉殊双手插在衣兜里一步一步走进兰府巷。
窄巷长廊中,孩童拿着烟花棒成群奔跑,在挂满红灯笼的街巷,留下一个个红火的身影。
尉殊没有发消息通知沈渊,也没有上去敲门,而是在楼下喊着他的名字,大声而放肆。
彼时玄夜里炸开璀璨的烟花,尉殊的声音就那样穿过层层阻隔落入沈渊耳中。
他有一瞬间的不确信,又猛地从书桌前站起来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