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逐渐见底,咳声稍有舒缓,等到彻底好,沈渊眼睛都红了一圈。
捶背的小兄弟放下手,“渊哥,你咋了,咳成这样。”
嗓子有些疼,顶着红透了的眼眶,沈渊捏着嗓子:“口水呛到了。”
他只是觉得自己写的有些尴尬,想清个嗓子掩饰一下的……想到这,突然意识到自己写了什么,沈渊耳尖都红了。
“渊哥,你耳朵红了。”
“我知道。”
“为什么这么红,是感冒了吗?”
小兄弟说着,一手摸上沈渊额头,又摸了摸自己,“没发烧啊。”
拍掉额头上的手,沈渊:“没烧,你自己一边玩儿去。”
“要是感冒了,我有药。”
沈渊继续吐出两个字:“没烧。”
看他还想继续说,沈渊半掩着眸,黢黑的瞳仁盯着他,没说话。
那眼神十分冷淡,唇角都抿成了一条线。
没眼里见的小兄弟终于懂了,嘴边的话也收了回去,脚底抹油跑了。
尉殊在一旁偷笑,等到沈渊的眼神扫过来忙用纸张盖在眼下,只露一双眼,已经如月般弯起。
少年眼神过于炽热,沈渊知道了——尉殊已经看完了。
心底有火烧起,燎原之势翻腾,尉殊哑声问:“这有八百字吗。”
伸手握住课桌下的手,勾着掌中细长的手指,沈渊张嘴说瞎话:“有了。”
尉殊笑了笑,顺着他点头。
沈渊揉着发烫的耳朵,“写的很乱,有太多话了,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