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有人呼唤自己,是傅邺?他要醒过来,他要见他——
渐渐地,耳畔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江然睁开了眼睛,等视线慢慢聚焦。他又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没死。但他的确像掉进过海里,现在被身上被汗打湿。
“醒了?”
江然反应还有些迟缓,他慢慢扭头,等看清对方的脸,他登时睁大了眼睛。
男人依然微笑着:“胆子这么小,脾气倒挺大。”
江然想发声,却发现自己喉咙因为过度充血疼得难以开口。
男人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这里是医院,那几个欺负你的家伙被送给警察了,也通知你的朋友了,你安全了。”
江然低下眉眼,眨了眨眼睛表示感谢。
他的右脸被过砸了一拳,现在已经肿得连到了脖子。
江然挣扎着坐起身来,他又闻到了医院独特的消毒水味,他有些抗拒地皱起眉头,想把被子往上拉一拉,可手由于长时间被绑在身后,他没有力气。
男人起身替他把被子盖好,给他换了个舒服点地姿势。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推了开,江然一惊看向门口。
看到那人的瞬间,他的泪几乎在他毫无感知地情况下,掉了下来。傅邺快步走向他,刚坐在床边,江然张开双臂忍着浑身的疼痛去抱他。
傅邺替他顺着后背,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是我,是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