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靠着沙发背,望着天花板。
等等,退房?
他急忙起身跑进卧室拉开柜子,床头柜,浴室,傅邺的东西都不见了。
江然撑着洗手池的岩壁,看着镜子里因为宿醉后毫无血色的脸,心里空空地难受。
再也不会有这澳门的偶遇,和这几天的尽兴了,等他回了沁华,人生到了一个节点,没有了迁就忍让他的舍友,没有了傅邺。
江然看了这间房最后一眼,默默地退了出来。他打电话给傅邺,这一次的分别他很平静。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经过这三天的旅行,包括昨天早上,把自己最“丑陋”和“不堪”的一面展示给他,对方的安抚让他平静下来。
江然不再害怕和傅邺的相处,他的心又慢慢走出了隐隅。
傅邺昨晚洗了个冷水澡,一下飞机他就感觉到了自己发烧了。回了市局简单地开了个会,便回家喝药。
江然打来的时候,他还在睡觉。
看到那个名字,他紧张了一下。昏昏沉沉的头更疼了,他直接挂断,不一会儿江然又打了过来。这一次,傅邺接起来了。
江然语气轻松地问:“是单位有事回去了吗?”
傅邺顺着他的这个台阶下来了:“嗯,没提前和你说,不好意思。”
“没关系,”江然听出他鼻音很重,“你生病了?”
“凌晨坐飞机就是这样,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