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印象里,母亲还没有早出晚归的时候,半夜总会去给他盖好被子,江然其实并不是睡觉“打把式”,他就是想让妈妈进来给他盖好被子。
他很缺爱,缺很多很多的爱。
“报告!”人群里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傅邺飘起眼看向说话的人,李悬站到前排说:“报告教官,我作为区队长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没有及时纠正江然的错误,所以我也应当受罚,我愿意分担他的一半。”
傅邺点点头:“可以,一千七百五,开始吧!”
江然急了,他刚想阻止,乔琪桥也站出来报告:“我就在江然隔壁宿舍,在我明知道他有迟到这个坏习惯的情况下,没有主动去喊他,我也应该受罚。”
江然强撑起身体,喉咙因为急喘,干涩得像齿锯推拉,他抬起一只手碰了碰傅邺的裤腿。傅邺低头看他。
“我自己的问题……”
江然还没说完,宋晨磊跳了出来。
江然看着他,如鲠在喉,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人胆小又懦弱,却因为他三次主动和傅邺交涉。
何谓直接伏倒在地:“教官,我责任最大,我是江然的舍长。”
傅邺平静地说:“现在主动愿意分担的是几个人,我好算一下平均数。”
话音刚落,站着的人接二连三地主动站出来,报告声此起彼伏。
江然终于软倒在地,腹部贴着傅邺的鞋面,把头埋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