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低头看了看餐桌上的饭菜,热菜上的白色粉末还清晰可见,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低声自语:“拙略的手法!”
这种笨拙的作案手法,傅邺都觉得是在侮辱他,他甚至都怀疑,江然只是想受罚而已。
下午军训的时间是从两点半开始,江然在床上翻身,身上的被子滑到了地上,他猛地惊醒,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努力地回想,今夕何夕!
江然颤颤巍巍地拿过手机一看:“三点半!”
他从床上飞跳起来去穿鞋,看到地毯人瞬间,他又意识到了最大的问题,他现在睡的是傅邺的床,这里是培训中心,是他们学校的招待酒店。
他绝望地闭眼:完了!
江然毕竟没有受虐症,他此时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去操场的路上,都在想自己今天中午做的糊涂事,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的愚蠢!
一路上他隐隐约约闻到阵阵的药香,好像是傅邺身上的味道,但比那种药香更浓郁。
“不会吧!盖盖被子,身上就有他的味道了?”江然十分窘迫地摸着后颈,忽然间他盯着手腕处泛着光的油亮。
江然皱了皱眉,药膏?
他凑近闻了闻,的确是药膏,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愧疚,他自己口袋里装着的药膏是过期的,都准备用在傅邺身上了。
“他,真这么好心?”
此刻所有人正在站军姿,艳阳之下,只有江然穿行在方阵里,每个学生投来的目光,就像要把他钉穿一般,江然都明白,特权主义就是这么令人生厌,可惜他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又是傅邺的哪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