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觉得自己来找他这个决定就是自取其辱,但他想到酸疼的手臂,还是咬牙坚持道:“我今天中午就是来道歉的,您接不接受都行,只不过生着气吃我们学校的饭容易胃疼,我这不是特意来给您消消气,顺便买了些校外大厨的饭菜,您尝尝?”
傅邺连看都没看桌子上的餐盘,只是冷答:“一我没有生气,二我从不吃别人拿给我的餐食。”
江然微微闭了下眼睛,决定最后放手一博,他笑着说:“那没关系,上午给我剃发的时候,不是好多碎发掉您身上了吗?我给您清理一下后背的,要不您也看不到。”
说完,他转身就要进浴室拿毛巾。傅邺忽然想起什么,还没来得及阻止,浴室里已经传来了惊呼。
傅邺唇角情不自禁地勾了勾,等他调整好表情,才跟进了浴室。
浴室地上都是他刚刚洗衣服溅出来的泡沫水,地板滑得根本没法走。
他站到浴室门口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江然摔得有些重,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对方蜷缩着身体,捂着手腕,正在捱着这股头皮发麻的痛感。
傅邺上前把他扶起来问:“伤到手了?”
江然疼得有些难以招架,此时还没缓过来,脸上的表情痛苦扭曲,在傅邺怀里咬牙忍着点头,又指了指脚。
傅邺直接把他横抱起来,江然惊喊:“啊!疼,疼疼疼!别碰我腰!”
傅邺见状,直接撤了右手,江然的背部没有倚靠,他不得不勾着傅邺的脖子。这个姿势有些奇怪,可江然实在疼得厉害。
傅邺单手勾着他的腿弯,抱着他走去浴室,放坐到沙发上。
刚刚摔到的时候,江然下意识地用手撑,手腕被震得发麻,他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