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动砰砰，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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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桑宛还在写着后续采访要问的一些问题，以及详细的计划。

她心里已经有了天平的倾向。

这时候，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

“进。”

她偏头过去看了一眼。

男人乘着蹁跹灯光而来，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睡袍，漆黑的短发还有些湿。

下颌线落拓精致，有水珠顺着往下滑落进胸口，半明半暗，半遮半掩之下，愈加显得禁欲蛊惑。

还是大晚上的。

桑宛突然咽了咽口水，喉咙有些干:“有……有什么事吗？”

男人慢慢走近，手里端着一杯刚热好的鲜牛奶:“今天给你先订了一年的鲜奶，晚上别熬太晚，身体重要。”

他亲手在奶锅里加热熬的。

“怎么会突然……”

桑宛有些无措哑然，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低眸看了一眼，牛奶的醇香已经传入鼻尖。

是比小时候和初中那会儿，更加品质好的。

“没什么，就是听说喝牛奶，对皮肤和睡眠好。”

他目光真挚，氤氲着些许看不清的心疼，“桑宛，别太辛苦了。”

“一切，还有我，嗯？”

桑宛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笑得清甜，牛奶很烫，可她却像不怕似的，一口一口地喝了进去。

眼圈却有些湿润，只不过眼眸里闪着细碎的光，她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

笑着说:“季言裕，谢谢你。”

“其实，我一直挺有这个执念的，小学初中那会，家里有条件的，会给孩子每天订鲜牛奶。”

“可外婆养活我，供我上学，吃饭穿衣，就很辛苦了，她问我喝不喝，我一直说不想喝。”

“其实，很想很想。”

可她不能纵容着自己的私心，她从小就被生活磨炼的，要多替别人着想。

再到了初中的时候，家里只给桑沉订了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