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十七岁, 一个很微妙的?年龄。
介于成熟和不成熟的?界限之间, 也即将到?达所谓成年的?标志了。
她没有理由无时无刻期盼着父母的?陪伴, 试图能够在这成长?的?空间里寻求到?自以?为是的?成果, 从而不必付出任何?的?代价。
傅斐意?识到?她即将自己去面对更多的?事情?。
但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的?父亲常年奔波在外,而母亲一度也对她不闻不问……所以?, 她才更想抓住那些能够见面的?机会。
但好?像又不只是如此。
傅斐脑壳儿疼起来,她不知道是山里的?天气夜里转凉了, 还是她极度不适应这张又冷又硬的?木板床。
半夜傅斐给冻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 转身又不可?觉察地进入了另一场幻梦当中。
梦里,她睡的?环境唯有比眼下更烂。
与她一样不习惯的?, 自然还有她的?那一位母亲,他们身处一家?快捷酒店当中,那里甚至有蟑螂时常神出鬼没。
母亲惊恐地捂住脸。
很不幸,水了个文凭但并没有任何?真本事的?她根本护不住母亲, 他们一家?人费尽心思?也找不来一个合格的?律师, 替父亲傅司渭辩护。
甚至有人一度舆论都认为他“罪有应得”。
父亲的?手腕本就凶狠冷酷, 从来不讲究情?面,那些傅家?背后的?势力早些年被压制惯了,如今已有机会, 他们就算没有这些风吹草动, 早也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