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怀显然是信的,便立刻对季盟道:“季公子,酆都的确有进无出,不管生死,他既能这么快出来,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季盟这才松口,道:“若是如此,也是个好去处。”
但他一转念,继续阴沉着脸道:“可害我之人,我必要折磨至死方才愿意放下执念。”
沈离挑眉,说:“折磨你的人,一个成了疯子,还有一个要不了几日便要瘫痪在床,剩下的那个情郎,魂魄早就被你收走放在身上,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执念?”
季盟表情一怔,道:“你怎知道我收了他的魂?”
沈离翻了个白眼,说:“你装得倒是无辜,可惜我能掐会算,又有一双法眼。”
秦阿怀也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季盟,说:“刘彦斌的魂魄,竟是在你身上?”
季盟索性认了,说:“不错。”
秦阿怀不能理解,说:“那你为什么装作不知?”
季盟说:“这叫灯下黑,我收了他,只想留着慢慢折磨,不想让这些臭道士得手。”
沈离有些无语,说:“我们修道之人,每天都是香香的,哪里臭?你闻闻,我臭吗?”
季盟抽了下嘴角,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沈离说:“你赶紧把人给放了,要真把他弄死,恐怕不等酆都那边给你个重新做鬼的机会,我这边都得给你收了。”
季盟一脸抗拒,说:“不行,我非得把他玩儿死,否则我心里不甘。”
沈离皱眉,说:“好歹你俩好过,你死了,也是他娘做的,你跟他倒也没直接因果。”
季盟冷笑一声,说:“撇开这个不说,他跟我有夺妻之恨,夏小姐原本该是我的夫人,却被他横刀夺爱,这难道还不够吗?”
沈离一脸懵逼,说:“你不是和刘彦彬好了吗?”
季盟说:“我和他,只不过是断袖罢了,我真正喜欢的,是夏小姐。”
说到这里,季盟皱着眉头,一脸嫌弃,道:“如果不是他非得纠缠我,我怎么可能断袖?”
沈离:“……”
沈离已经被这复杂的关系搞得混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脑容量不太够用。
索性,他也懒得去管这两人复杂的狗血关系,直截了当说:“我不管。反正冤有头,债有主,他不杀你,你也不能动他的魂魄,你若不给我面子,我就让我道友把你收了!”
闻言,季盟睁大眼睛,瞪着沈离,道:“你这道士,好不讲道理!”
沈离说:“我就是不讲道理,谁拳头硬听谁的,有能耐,你去单挑我们苍术。”
季盟:“……”
打个鬼,如果不是这人太深不可测,而且辣手无情,不像眼前这少年一样好说话,他至于在这里当孙子?
最终,季盟只好不情不愿拿出一个装魂魄的盒子,丢给沈离,道:“在这里面,应该还没死,你看着搞吧,我懒得管了。”
本来是一方厉鬼,现如今底子都被人兜干净了,季盟只觉得生无可恋。
沈离打开盒子,爱不释手地研究了一番,道:“难怪我寻不到他的踪迹,这玩意儿也是个好东西,能把气息完全隔绝在外,没收了。”
季盟:“……”
简直是土匪作风!
刘彦斌的魂魄在里面瑟瑟发抖,被折腾的不行,几乎奄奄一息眼瞅着快不行了。
沈离好心把他魂魄塞回去,只是刘彦斌魂魄离体太久,短时间内也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