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屿一愣,紧接着就涨红了脸,刷的一下抽回手,说:“这你都能瞧出来?”
沈飞鸾看他反应,就知道自己看对了。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桃花这玩意儿最容易看,兄台,我怎么觉得你马上要有桃花劫?”沈飞鸾盯着风屿又仔细琢磨了一番,最后满怀不解,道:“奇了怪了,我怎么觉得你这人,还有点当明星爆红的面相?”
风屿也满脸费解,一来他不明白什么叫做爆红,二来他现在已经是个单身狗,从哪儿来的桃花劫?
沈飞鸾甚是不解,掐着手指头又开始细细盘算,风屿跟他说了几句话也没理会。
风屿觉得沈飞鸾这人神神道道,张嘴闭嘴都是什么气运,藏宝城很少谈及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当地人都是务实派,今天捉个狍子明天采棵千年老参,拿到手里才是真的。
沈飞鸾瞧着风屿的前程着实成了一团乱麻,索性也懒得继续算下去了,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板,直接给风屿卜了一挂。
前程大凶。
沈飞鸾又给景逸卜了一挂,柳暗花明。
等他趁机再给祁尧天卜算的时候,便就怎么都算不准了。
沈飞鸾心里一咯噔,暗道不会吧,祁尧天吉人自有天相,总不能这回抗不过去,直接噶了吧?
沈飞鸾原本放下去的小心脏又一次提了起来,赶紧过去在旁边替他护法,虽然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至少他亲眼看着祁尧天,心里面会少几分忐忑不安和焦虑。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第三天的时候,风屿终于忍不住了,揪着沈飞鸾的领子把他拽起来,说:“别一个姿势盯着你男人了,也看不出个花来,我瞧你都快变成一块望夫石了。”
沈飞鸾睁开眼睛,一脸懵逼地揉了揉眼睛,说:“啊?我祁哥醒了吗?”
风屿:“……”
风屿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当真是高看沈飞鸾太多。
这小子,坐在旁边背对着大家伙儿一动不动,居然是睡着了。
沈飞鸾替自己挽尊,说:“我那是神游太虚,看似在睡觉,实则神魂遨游天地之间,去参悟大道,来洗涤体内杂质尘埃。”
风屿显然没信,非常敷衍地胡乱点点头,一把将沈飞鸾拍坐在地上,说:“行,你继续神游太虚吧,你男人现在还没断气呢。”
沈飞鸾又凑过去半米远,感受祁尧天周身已经弱了一些的雷电之力,说:“还行,比昨天强了些。”
风屿侧目,说:“他真是你男人?”
沈飞鸾纠正他说:“前夫也是夫,我这人最是心软,宰相肚里能撑船,虽说已经分手多年,再见面大家出门在外怎么说也是老熟人,互相关照应该的。”
风屿觉得沈飞鸾这行为叫做掩耳盗铃,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开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霸王花成天在黑暗森林乱窜,只有晚上才能勉强看他回来,景逸则是发呆望天空,有时候还会掏出一本破书苦读钻研,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沈飞鸾成天对着祁尧天闭目养神睡大觉,而祁尧天则是浑身天雷乱滚昏迷不醒毫无知觉。
风屿就不一样了,他显然是一群人里面最刻苦努力的那一位。
每天早上天不亮,风屿就起来炼体舞刀,他能够浮在沼泽之上,甚至足尖还可以类比鸿毛点着沼泽朝着另一端飞掠而过。
用风屿的话来说,只要修为足够高,元力足够强悍,就能抵抗沼泽里面土系元力的牵引,从上面浮空掠过。
沈飞鸾对此颇为钦服,就问风屿为什么不踏泥而走。
风屿收了刀,坐在沈飞鸾身边,有些不爽道:“怎么,赶我走?”
沈飞鸾连忙说:“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修为高,还身怀绝技,何不直接去平沙?”
他们留在这里,是为了等祁尧天恢复,也不知道这得恢复到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