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玉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身后有保姆憋着气端着一盆臭液出来。
江城一看,顿时往后跳了几步,摆手说:“呕恶心死了,别让我看见这玩意儿,妈你把它弄过来干啥!呕!”
江夏源随着沈飞鸾站了起来,也闻到这股无法形容的臭味,说:“这是什么东西?”
方明玉说:“你儿子喝了符水后,吐出来的玩意儿,我让小沈大师看看是啥。”
沈飞鸾走过去看了看,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一滩子发黑发红的水,里面有咒有血还有些歪门邪道的料。
这手法应该和他解咒的法子一样,有人写了柳眉的生辰八字拿了头发放在符咒上,烧成灰参杂在水里,被江城不知不觉喝了下去。
不过,让沈飞鸾没想到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一只活蛊。
“祁少,你来看看。”沈飞鸾招唿着祁尧天,拿了一对筷子挑出那只通体暗红的小蛊虫。
祁尧天见到虫子,眉头微皱,说:“南疆钟情蛊。”
沈飞鸾啧啧两声,说:“钟情蛊在这边可不常见啊,看来对方有备而来。”
江夏源想到这东西进了他儿子肚子,就气得要死,咬着牙说:“哪儿来的瘪三玩意,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害我儿子。”
“恐怕要害的不光是你儿子,还有你们整个江家。”祁尧天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将钟情蛊弄到里面,转而朝着那方高山流水摆件走了过去。
祁尧天掏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锋利的刀子在假山石头上轻轻一划,外层石料竟是逐渐碎裂掉落。
紧接着,透明的流水就变成了红色,里面还隐隐透出了森森白色。
江夏源一家三口都被这场面给吓住了,方明玉捂着心口惊恐地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在流血?”
沈飞鸾抬起手,接了一缕从摆件上飘过来的煞气。
“好厉害的东西。”沈飞鸾蹙眉,说:“这里面的东西名为冤骨,用诸多死于非命之人的指骨炼制出来的,摆在家里会吸收阳气释放煞气,要不了多久家里人就会死于非命。”
祁尧天点头,对江夏源说:“怎么样,最近公司生意不好做吧?”
江夏源脸色铁青,他公司最近的确总是出问题,先是工程那边谈好的拆迁款临近签合同了有人反悔,后有几位公司高层带着核心机密跳槽,给公司带来了不小损失。
原来,是有人在背后害他!
“这东西,哪儿来的?”沈飞鸾问道。
“我一个合作多年的老伙计送的。”江夏源隐忍地捏了捏拳头,骂道:“他娘的王复生,老子这些年没少帮衬他家生意,没想到他居然动了这种歪心思。”
方明玉也先是震惊,随后骂道:“我先前就说王复生看起来心术不正,哪个正经朋友会给你想方设法塞女人?你偏偏觉得他是好人,现在可好,一家子都险些被他害死!”
江夏源被老婆噼头盖脸怼了一顿,也很没脸,郁闷地说:“我哪儿知道他是这种人?还好发现的早,要不然……”
说到这里,夫妇二人都不禁后怕,同时对沈飞鸾和祁尧天更加感激。
祁尧天不多言,画了一道符贴在假山上,默念一道咒,只见软趴趴的符瞬间鼓胀饱满,从上而下烧了起来。
一时间,从假山上发出了凄惨哀怨的叫声,这些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精神紧张。
假山里面像是有东西似的不停颤动,被祁尧天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大约烧了十分钟,假山才彻底烧成灰烬,混合着符灰一起落在假山台托上,散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难闻气味,这让江夏源夫妻二人,禁不住都捂住了鼻子。
祁尧天叮嘱道:“拿到东南方向挖个坑埋了,在上面种棵柳树,树不能高过院墙,周围也不能有水。”
江夏源也不等第二天了,马上打电话差遣手下趁夜挖坑刨树。
“柳树镇邪,挺合适的。”沈飞鸾点点头,也丢了一张符纸扔进江城吐出来的水里,那符纸竟没有湿,而是将水里的秽物全都吸入其中。
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澈,符上面却布满了黑压压密密麻麻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