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贺真立刻看向他,目光透出了明显的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他的眉头下意识皱起来,从肩膀到小臂的线条迅速绷紧。

“所以,想做吗?”

顿了一下,时踪又道,“不过要提前说好,只是炮友,或者说床伴。其他的我给不了你,也不想给。

“如果双方有了其他喜欢的人,或者因为其他原因随时想中止关系,那就随时中止。

“如果你能接受的话,就留下,接受不了的话,现在就离开,我要休息了。”

贺真以非常认真、认真到几乎有些凝重,而又显得有些愤怒的眼神望了时踪许久,久到他因为身体崩得太用力,肩膀都抖了一下。

然后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房门打开又合上。

贺真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背靠着门板站立,然后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他说不上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感觉。

总之那滋味绝对不美妙,交杂着无尽的疲惫与一言难尽的心酸。

时踪说出这种话时那轻浮的表情让他觉得格外难过。

他觉得时踪还不如直接说出一句——

“我不喜欢你,我们不合适,我们绝不可能在一起。”

贺真想立刻抽身离去。

可双脚跟灌了铅似的。他半步都迈不动。

10分钟过去,20分钟过去、一个小时过去……

贺真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门外过了多久。

而后走廊里走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