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兰倏地话锋一转道:“你昨夜见过顾长老了?她来找我们是为了什么?”
方灵轻道:“是为了蘋风报,她和聂阳钧也看过了蘋风报上的文章,明白我们的用意,想和我们谈一谈,助我们一臂之力。至于我们上次给聂阳钧寄去的消息,所说挽澜帮或有内鬼一事——”她稍稍一顿,继而蓦地一笑道:“聂阳钧一个字都没信,幸好,他倒也没觉得我是居心叵测,故意分裂他们挽澜帮,只觉我们是想得太多。”
危兰道:“昨晚的事,我们若告诉了顾长老,她和聂阳钧应该便会有些怀疑。”
方灵轻道:“她住在附近客栈,你这会儿要去见她吗?”
危兰道:“我先去见见烈文堂的其他人,向怀所说的事,还要委托他们再查一下。”
最近这段日子,烈文堂的总管与四大判官本就在荆楚危门暂住,昨夜危门发生了那样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自然有所耳闻,心里本想着待会儿见到堂主,该如何安慰她为好,谁知此时此刻堂主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除了神色比平时稍稍冷淡一些,竟似个没事人一般,与他们吩咐任务。
随后,危兰与他们说完了话,便要离去。
而方灵轻正要跟着出门,祁双突然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道了一句:“方姑娘。”
方灵轻停下来,道:“怎么了?”
祁双蹙眉道:“堂主她真的还好吗?”
方灵轻道:“危蕴尘这一死,反倒有更多的担子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当然不能垮,可是……可是我倒宁愿她发泄一场……”
然而危兰越是如此沉着冷静,方灵轻越是止不住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