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做都做完了,快活也是真的,放纵过之后裴元嗣也不想再去做什么检讨,他把玩着阿萦细滑的小手,两人便这般交颈抵足,肌肤相贴,仿佛从未有过如此满足,如此亲密。
突然裴元嗣问了一句:“你未出阁时,只有姓陈的向你爹提过亲?”
阿萦怔了怔,睁开眼。她还以为裴元嗣会开口和她说弟弟的事情,怎么就问起了这个?
想了想她说道:“大爷知道我出身不好,家世好、有前途的公子郎君们不愿娶我为妻,我也不想给他们做妾,家世差一些的我爹又看不上。”
“陈裕是我爹下属的儿子,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爹爹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这才想将我许配给他,不过我如今早已看透了他的为人,人不可貌相,不提他也罢。”
她这话的意思便是,有人曾想纳她为妾,但她拒绝了,陈裕愿意娶她为妻,沈文德又欣赏陈裕,阿萦这才答应嫁给他。
至于那想要纳她为妾之人,她却是提也未提,仿佛根本未曾放在心上。
裴元嗣微微蹙眉,这陈裕究竟是何许人也,人不可貌相,莫非便是那年纪轻轻的探花郎都及不上他?
顿了顿,他低声问:“嫁我做妾,你心中也委屈?”
“不委屈!”她抚摸着他的脸,轻声说道:“我,我喜欢您,您待我也好,除了爹爹和阿玦从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嫁给您做妾,我心甘情愿,哪怕只有眼下片刻欢愉,我亦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裴元嗣看着她娇媚含情的眉眼,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他亲缘淡薄,从小到大便不与人合群,长大之后更是畏惧他的人多,关怀他的人却少之又少,就连身边最亲近的妻子、母亲都会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