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年纪大了我给人扎针?头晕眼花你找我切脉?”
谢老白了他一眼,到旁边撕了块床纱,丢到楚承寂手边,对他嘟囔道:“什么破帕子,也值得你这般稀罕?不拿出来就罢,还往里面藏了藏,大司马府是败落了吗?”
楚承寂双眸阖了下,悠闲自在。
外头西斜的晚霞罩在他身上,给男人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男人端坐着,面如仙降,可惜笑意狡诈,犹如邪灵,“那倒不是,我想我还不至于无用到,搞落败一个大司马府。”
只是那帕子,是郁杳的。
他明白了她的珍贵,就连帕子都愿意珍视。
谢老坐下来,挽袖要切脉。
只是手还未碰到楚承寂胳膊,楚承寂看到外面天色,腕子忽往后一缩道:“你这老头切脉向来很慢,这回需多久?”
谢老:“……”
“我脉都没切上,要多久自然要视你的身体而定。”
楚承寂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只有两刻钟。”
谢老拧眉不解,“这是为何?”
楚承寂说:“我家杳杳在客房睡着。”
“杳杳?”谢老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楚承寂口中的杳杳,就是云妃的女儿郁杳。反应过来这些,谢老心里一动,面上仍不动声色道:“睡着便睡着,与你有何干?”
难不成十几岁的姑娘,还需要人陪?
似是明白谢老心中所想,楚承寂点头,“与我自然有干系,内子胆小怕黑,陌生之地恐生噩梦。”
谢老:“……”
怎么感觉他语气,这么像炫耀呢?
老人家朝楚承寂翻了个白眼,“那还愣着干嘛?伸手!”
楚承寂把手伸出去。
其实早在知道楚承寂利用邪毒,强行重开各处筋脉,以极端的时间速成武功绝学之日起,谢老便很想给他诊脉。
武功这东西,强身健体,也能摧毁根本。
想走捷径,势必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