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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也没有半点儿董事长的架子,和表叔聊起农活庄稼来一套一套的,我在旁边都有些插不上话。

一会儿表叔儿媳妇来,喊我们上他家吃饭。

我才回来,冰锅冷灶的做饭也不现实,也就没有拒绝,提着秦越事先备好的礼物上表叔家吃了顿便饭,饭后和秦越还有老爷子到田间地头走了走,这便过了一天。

次日我打算去上坟,老爷子知道也不打扰,说和表叔约好了去村后边的山上转一转,两位长辈一见如故,也是好事儿,我和秦越乐得开心。

奶奶的坟在离我家不远处的一片地里,和爷爷合葬在一起,两座土坟都有些年头了,虽然也有请人定期打理,但还是免不了有些荒草。已经深秋了,风一吹,草叶子发出飒飒的声音,难免荒凉。

想我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如今回来,奶奶是不是真的有灵魂在感知。

原以为带着自己心爱的人到这里,可能会有一肚子话想说。想提一提他的好,想解释解释为什么会是他,可真到跟前,多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祭祀之类的活动,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说,是活着的人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将对亲人的怀念装在心里,再外化作一堆纸钱,安慰自己的思念。

在我看来,走了的亲人,便是以这种思念的方式继续存在于这个世间。

所以,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奶奶他应该能够明白我心里所想吧,这么多年,远在他乡的我,从未有过一刻不把她放在心间。

如今,我回来了,带着我的爱人,我们生活的很好,我很爱他他也爱我。

如今,您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