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业:“……”

“不是,”王建业心累,“我们指导员说了,要尊重妇女同志的意愿,不能搞强迫的那一套。你不相信我,好歹请相信党和人民的教育好吧。”

“和和美美的才叫过日子,”王建业继续剖析,“别别扭扭的,大家都不开心,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心急火燎的以为占了女人便宜就能降伏了她的男人,那都是些没本事的。”说着王建业笑道,“我自问在竹水大队算数一数二的男人了,我觉得你早晚能看到我的好,我着急什么?再说你还小呢!我知道你们城里姑娘跟我们乡下不一样,结婚都晚。养孩子多累呀?我保证让你多玩两年。”

顿了顿,王建业低声哄道,“等你的字写好了,书学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谈圆房的事好不好?”

屋内的林秀芬紧绷的神经微松,她肯定是不相信王建业的,但是她也有涉猎一点点心理学。基本上越自信的男人,确实越不爱玩强迫那套。好比出身富足的人,吃相肯定会相对好看一样。当然,不代表他们不吃,以及,必须得是真自信。换成普信男可就呵呵了。

其是林秀芬倒不是特别在乎贞洁,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绝不可能宁死不屈。无论何时,生命永远是最高优先级。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全特么是王八蛋。除非这个“节”回归它原本的含义,不再代表男女那点破事,而是国家大义。

想到此处,林秀芬不免又记起王建业的身份。他是一个退伍军人,是曾为国家征战、为人民撒过热血的男人。他偶尔在家光着膀子干活时,能看见他前胸后背上密布的疤痕,那是战士的勋章。

或许,她确实应该对军人的素质有基本的信任。

“我要铰链,窗户也要。”林秀芬低哑的声音传出,宛如天籁。

王建业大大松了口气,终于哄好了!于是他忙不迭的答应道:“好,我过两天去县里找人焊两个。下次回来给你装!”

林秀芬:“……”合着那玩意得现做?无语。

气氛松动,王建业加紧卖好:“秀芬,我跟你讲。今晚我运气神了!一枪打中了野猪眼睛,再补了两枪,野猪就被我干翻了!队里人特高兴,都说猪头得归我。你那么会做菜,先想想猪头怎么吃!”

王建业也馋肉啊,三两句话把自己都说得要流口水了。林秀芬的手艺,那真是他见过最精湛的!那么大个猪头炖得喷香,他们自己吃一半,给老母亲送一半,完美!

同样缺油水的林秀芬回忆了下曾经摆在柜台上鲜有人问津的、肥腻腻的猪头,肚子非常客观的咕出了声。

屋檐下靠着墙的王建业还在继续勾引:“野猪的猪耳朵你吃过吗?跟家养的不一样,不好吃,硬的,咬不动。但是我听过一个办法——弄点米粉子裹上,拿大锅蒸透了!弄出来跟家猪的耳朵差不多,软软脆脆的特好吃。明天肯定有人起大锅蒸肉,我去蹭个位置,蒸好的耳朵都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