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呢?”范恩静静道,“你来这儿时间不短,我想你应该知道,私下斗殴的后果是什么。”

“因为他觊觎我的人。”梵天冷冷道,“我还没玩腻,倒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

这话倒是有些一语双关。

陈酒眼睛并不乱看,一心看着手里茶杯热水氤氲冒出的蒸气,乖得像只小兔子。

“那么,陈酒,请你说一下从你和韦特离开监控区域之后的事情。”范恩的视线从陈酒胸前的身份卡上划过,精准无误地念出他的名字。

梵天不认识古汉语,也才知道陈酒的名字,默默记在心里。

“什么监控?”陈酒仰起脸,无辜懵懂,“那个人……非要把我带到那里,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然后他上来就扯我的衣服,我很害怕……可是那里没有人,我……”

他说着说着,眼中浮起水雾。

梵天本来一脸无所谓地靠在椅背上,听着听着,便忍不住坐起来,捏着杂志的手指力道很大。

“别把我的书失手撕了。”范恩提醒道,“很贵。”

梵天意识到什么,把书往旁边一丢,恢复懒洋洋的表情:“不看了,没意思。”

范恩这才回到陈酒的语境里:“后来梵天正好赶到,并救了你,是这样么。”

陈酒声音还有些缓不过来的惊惧,他紧紧攥着沙发布,试图缓解恐惧,他缓缓承认:“……是的。”

随后,范恩又和他们确认了一些细节,最终道:“监狱内禁止斗殴,梵天关禁闭一天,进去之后好好反省,这里不是法外之地,不是你可以胡来的地方。”

听到“关禁闭”这三个字,梵天并没什么表情,懒散道:“我知道了。”

“对了,”梵天突然想起什么,撩起眼皮,问,“那黄毛现在怎么样了?”

“韦特目前已经被送到医务处救治,具体情况尚不清楚。”

梵天咬牙笑了一声:“能不能帮我带句话?就说……”

“下次再敢碰我的人,就不是这个下场了。”

黄毛什么下次不知道,但梵天太过放肆的下场就是被羁押着带去了禁闭室,期间他用恶狠狠的视线扫过陈酒的脸,陈酒回应以平静的表情,看着梵天被带走。

“那我……可以走了吗?”梵天走后,办公室立刻冷清了下来,虽然狱长唇边的笑意不变,但陈酒总觉得他在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不用紧张,你可以回去了。”狱长说道,一边拿过一旁的文件,打算开始批阅。

陈酒站起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