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身后跟过来一个人,是黄毛。

身后有狱警,黄毛也没敢做多大动作,伸手要去拉陈酒的手,陈酒微微闪身躲过,黄毛愣了一下,笑了:“美人,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了,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陈酒睨他一眼:“急什么,没看后面有人吗。”

这一眼极其冷淡,瞬间勾起了黄毛爆棚的征服欲,他几乎当下□□就起来了,急不可耐地和美人献殷勤,道:“他们就跟一段,我知道这路上有一个监控死角,没人会发现的……”

哦,原来有监控死角。

陈酒冲他微微一笑:“那行,走吧。”

果然如黄毛所说,狱警只把他们护送到劳作区门口,便纷纷转身离开,显然是规矩了,黄毛东看西看,在一处拐角,和陈酒示意,让他过来。

这是劳作楼之间的拐角,入口被树丛挡住,跨进去发现里面其实是一个小巷子之类的道路,另一侧是一堵高墙,拐角不怎么宽,堪堪容纳一人半的宽度,周围有巨大树荫,这种地方,的确是绝佳的隐蔽角落。

黄毛脑中的片儿已经进行到激烈步骤了,眼看美人跟过来,他兴奋地扑过去,正要狠亲一口,却见陈酒后退一步,挽起了袖口。

“不用这么麻烦,等会就都脱掉了……”黄毛喘着粗气,下一秒,却突然间天旋地转,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已经被陈酒膝盖一顶,胃部一阵剧痛,令他几欲失声,之后再一个过肩摔,震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他甚至无暇去思考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情况,只觉得脖子一凉,这个看起来极为清隽柔弱的东方美人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抵在他脖子的大动脉上,声音宛若恶魔:

“——不想死的话,把这个监狱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黄毛的确没什么本事,就是欺凌怕弱的人,见陈酒冷酷无情,脖子上东西又十分锐利,轻轻划过脖子也有一道尖锐的刺痛感,以为他手里拿着个刀片,仿佛杀人如麻一般。黄毛尿都快给吓出来了,赶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哆哆嗦嗦给说了出来。

黄毛是一个月前来这儿的,他知道的事情也就比陈酒稍微多一点,对于五层的事情是全然不知,只能说出几个常识□□情。

“我没去过禁闭室,只有被监狱长亲自审讯的犯人才会进去受惩罚,监狱长……那个人特别可怕,他的刑讯手段太高了,没有人能撑过去,就算撑过去也非疯即残。”

“受伤了会去医务室,在那里呆着可以不用劳作,但是需要医生的批准单。”

“梵天是谁,我真的不认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一定什么都不说!”

若是再逼问,大概还能从他嘴里得到些什么,但陈酒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的听力还是不够敏锐,发现时那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大概十几米,而且不是一个人的。

黄毛还在哀嚎,陈酒面无表情,把手里的石子——黄毛以为的刀片随手一扔,迅速动用一级技能,为了保险起见,精神力霎时升至四级,将黄毛五分钟的记忆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