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统?”
没人回他。
陈酒又喊了一遍:“系统?”
没人回他。
陈酒又说:“亲爱的统统?你在吗?回我一句。”
系统安安静静,仿佛压根不存在。
陈酒:“你没骗我吧?这个世界根本不会有鬼的对吧。”
“……”
一片死寂的沉默。
陈酒也沉默了。
算了,就算有鬼,既然现在是白天,鬼是无法在白天现身的,他起码还能再安稳活个一天……个鬼啊!
陈酒已经思考现在从某东买辟邪的狗血晚上能不能送过来了。
陈酒实在不想从温暖的被子里出来,可他总不能裹着被子去洗漱,于是又发了一会呆,忍痛从被窝里出来。
真想做一只堕落的咸鱼。
他穿上拖鞋,慢吞吞进了卫生间,拧开热水,往脸上扑了一把。
总算清醒点了。
陈酒的头发又被睡得一团乱了。
他望着镜子,镜子里的人脸色显得过于苍白,唇色倒是很鲜艳,他的刘海也乱糟糟的,水珠顺着鼻梁往下落。
对了,他还有陈之宵给的玉佩。
这玉佩的确是个辟邪的好物,是母亲到寺里亲自为陈之宵求的,高僧开过光的。
这件事情陈酒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时候他就知道那么多孩子里,其实他是最不受重视的。
他的礼物都是一些随随便便用钱就可以买到的礼物,偏偏年少时的他不懂,还自以为是得到了珍宝。
可现在陈之宵将这个东西给了他。
陈之宵的确是个好弟弟。
这玉佩的确给了陈酒很大的安全感。
陈酒嗓子有点疼,像是大喊之后造成的。
“咬完了么?”
“我杀不杀你,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多问一句,我就杀了你。”
陈酒:“……”
这是梦吧。
一定是梦吧。
但这梦怎么这么真实,真实得仿佛就是刚刚才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陈酒慢吞吞地拿过毛巾擦脸,在他捂住眼睛的时候,镜子里浮现了一团灰色的,浅浅的,几不可察的虚影。
像是在打量陈酒。
陈酒再看向镜子,镜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光洁明亮。
陈酒对此一无所知,洗过脸,转身回了卧室。
他这次醒的早,神情还有些疲倦,精神却仍然处于一种危机的紧迫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