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当时,连嗓音都变了,说了句很违心的话,他说好喝。
江暮阳就会哈哈大笑,哐哐哐地捶桌子,等笑够了,才会告诉裴清实情。
然后裴清就会露出很晦涩的表情。
……
现如今再回想起来,难免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比起前世来,他们今生实在太收敛,太正经,太谨慎了。
裴清似乎不甚相信江暮阳的话,但除了相信,他别无选择。
他不想怀疑江暮阳,不想再有任何隔阂,任何误会。
可江暮阳实在太精通风月了。
一个仅仅十七岁的少年,居然懂那么多。
无师自通,自学成才……那到底是从何处所学?
学习的内容,又是从何处所得?
这些都不得而知。
裴清也不敢多问,生怕问出了答案,会让自己很心伤,又怕会戳到江暮阳的伤处。
以他对江暮阳的了解,除非江暮阳自己想说,否则无论怎么逼迫,他都不会说的。
裴清沉思了很久很久,才沉声道:“暮阳,以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便不要再提了。”
江暮阳眨巴眨巴眼睛:“你指的是我和心魔?”
“不,指的是你和任何人的……曾经。”
话已至此,裴清的心情陡然轻松了些,在他看来,江暮阳即便再坚强,终究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孩子。
如果,在江暮阳的身上,曾经发生了不堪的事情,那也不是江暮阳的错,而是师门没有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