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有分寸地不再问下去,应道:“臣明白。”
再有三日,便是守孝的最后一天,燕臻按规矩到灵堂行最后的叩拜之礼,而后便要合棺葬入陵寝。
群臣都侯在外面,燕臻跪在软垫上,在群臣地注视下三拜九叩。
灵堂十分安静,只有燃香袅袅。
礼毕启棺,燕臻被薛呈扶着站起来,跪了太久的膝盖酸痛一片,险些没站稳。
薛呈忙撑住他的小臂,担心道:“陛下,您没事吧?”
燕臻轻拧了一下眉,说:“无碍。”
梓宫葬入陵寝之后,又行祭祀大典,还要运送灵位入太庙,且每一步都要燕臻亲至,等一切尘埃落定,已是翌日清晨,并在宣政殿行了登基大典。
繁缛的礼节压的人疲惫不堪,纵是燕臻也有些支撑不住,但他还不能睡,已经整整二十七日没有回晴方园了,他得先去看一看陶令仪。
他到的时候,陶令仪正在榻上看书,冷不丁看见他,先是一怔,而后才生出埋怨和惊喜来。
她主动迎上去替他解下披风,正想开口,便感觉燕臻将她抱住,他好像很疲惫,半个身子的重量都覆在她的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想将人推开些,“表哥……”
燕臻却不管不顾地将她打横抱起,往柔软的榻上一扔,而后自己也倾身躺了上去,“陪我睡一会。”
陶令仪挣扎不动,只得顺从,她侧身躺在燕臻的怀里,感觉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沉香气,闭了闭眼睛,好像忽然也生出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