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肃?”顾潋心念几转,决定去见见,顺道问问吕肃为何要同那辽人勾结。

“那便去见见,顾洋,你去太医院随便借辆马车来,不要让赵宁发现。”

“是!”

“顾潋!”在一旁背书的赵赫突然喊他,“顾潋,你去哪?去见那个爱喝汤的人吗?”

若是放在之前,顾潋估计会找个理由随便搪塞过去,但今天他认真解释了一番。

“不是见赵宁,是去大理寺见一见平凉王之子吕肃,宫门落锁前便回来了。”

赵赫神态扭捏,“那、那你记得早点回来,王德忠说了,今日……今日是十五。”

十五十六,该是顾潋侍寝的日子了。

顾潋心里粗略一算,离上次同赵赫亲密,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臣……”

顾潋张了张口,险些将已经识破赵赫身份的事说出来。

已经小一个月没碰过顾潋,光是想想今夜要做那亲密之事,赵赫再也忍不住,他没征得顾潋同意,一手扶在顾潋肩头,一手轻轻托住顾潋的侧脸,偏头吻上去。

先讨个甜头。

牢房并不干净,散发着阵阵恶臭,顾潋微蹙眉头,扯着袖子挡在鼻尖,用嘴小口呼吸,可吸进去的每一口似乎都带着赵赫的味道。

“吕肃。”

听到有人喊他名字,吕肃抬头看去,冷冷一笑,“顾潋。”

顾潋往前走了两步,隔着牢房的栅栏看他,“吕肃,找我有什么事?”

吕肃在这牢房中待了不过月余,已然是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他晃晃悠悠站起来,撩开散落在脸侧的头发,顾潋这才看清他脸上竟有一片紫斑。

“顾潋,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顾潋盯着那几块明显是由内而外生出的斑块,突然想起在密道时听到的话。

他问道:“吕肃,你中的什么毒?”

“原来你是知道的?”吕肃一愣,然后仰天大笑,“你竟然知道,倒也是,你这么聪明的人,我该一早就告诉你,拉你跟我一起的。”

“什么?”

“我这毒!”吕肃指着自己的脸,盛满恶毒的眼睛死死盯着顾潋,“我这毒是娘胎里便带来的!我娘一生下我便死了,我自小孱弱多病,险些不能活命,后来我爹找来神医,身子是强健了,却落下了不能言说的隐疾。”

“顾潋……有没有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啊?你这娘胎里带来的病,治了二十年都治不好,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