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楼?”于航走进电梯,试探问道。

“十二。”

得,真的是清醒的。

“你房卡呢?”

“在呢。”束君屹准确地从长裤侧袋里拿出房卡。

好汉。

于航由衷生出一大把敬意。

酒量不可貌相。

“你……确定没事吗?”束君屹刷卡进屋,于航忍不住又问。

“嗯。今天辛苦了,”束君屹把着门,“好好休息。”

于航对着紧闭的房门站了一会,回到隔壁自己那屋。

房间里暖气很足,束君屹进屋有条不紊地脱了外套,床边坐了一会,觉得热,又把高领毛衣脱了。

闷在上腹的一口气终于呼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呕吐欲。

束君屹很熟悉这感觉。做了三年项目经理,这种场合经历得多了,酒量自然练出来。连解酒药都是随身带着的。

他扒着马桶吐了一轮又一轮。

吐到最后尽是酸水和血丝。

束君屹缓了缓,艰难地站起身,对着洗脸池把自己整理干净。

他抬头看向镜面,双眼布满血丝,鼻尖通红,生理泪挂在睫毛尖儿,头发乱糟糟地垂在额前,衣领沾着些呕吐物。

真狼狈啊。

还好于航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