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纯孜抓狂,一脚又一脚地踢门,还不够,从附近随手抓起什么就往门上砸,「混蛋!立刻把门打开,让我出去!」
「你越早对我坦白,就可以越早走出这个门。」海夷说。
「你——」我把你剁剁剁剁成肉酱再走出去可不可以?!
在「肃杀」的气氛中海夷抛出这么一句:「你自己选吧。」
只此一句,再也毋庸置疑——没有别的商量余地。
邵纯孜用力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好,好,好!小不忍则乱大谋,是吧?与其在这里无意义的纠缠浪费时间,不如早点把话说清楚,早点走人。
攥紧拳头,按捺下最后那一丝不甘,硬邦邦地开了口:「那我就告诉你,之后你要马上让我出去!」
海夷颔首,这下看来是爽快了。
可惜邵纯孜那边是丝毫也爽快不起来,忿忿地瞪着人,念头偶然一转,补充说:「你也要跟我走。」
海夷勾勾嘴角:「可以考虑。」
「……」考虑?这还要考虑?
邵纯孜嘴角抽搐几下,最后还是决定先不计较这个,反正就像他刚才说过的,有召唤戒在,只要让他走出去了,那么——哼!
再接下来,就是要从头说起了,关于对方想要知道的那些事,关于他一直以来不想被别人触及的那些事……到现在,终究还是要说出来了。
尽管是被迫开口的,但是心里面除了一点怨愤不甘以外,似乎也并没有太抵触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倾诉欲?因为倾诉的对象是这个人吗?
——屁!他在想些什么啊?
一瞬间被自己给莫名到了,邵纯孜摇摇头,不想再多思考,缓慢吐了一口气,正式开始叙述。
事情的起点,是在十四年前。那年邵纯孜刚刚七岁。
那时他的外公外婆都还在世,外公原本是姚氏企业的掌门人——不过现在的姚氏也该更名为邵氏了。
姚家在乡间有一座世袭的祖宅,虽然古老,但环境很好,十分适合养生修性。邵云接管了姚氏之后,每年会带上妻儿前往祖宅几次,看望在那里养老的外公外婆。
那天,外公外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在前庭,邵纯孜一个人在后院玩耍。院子里有一口井,邵纯孜曾经有一次差点掉到井里面,从此以后就对那口井敬而远之。
他正玩耍着,突然听见井里传来奇怪的声音,然后就看到几个人影从井里飞身而出。当时总共有四个人,其中三个,一个是苍显,一个是莫清,还有一个姓名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