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棠儿,你可真是个傻姑娘。你呀,你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上官透眼中酸涩,却努力的想要保持微笑。
重雪芝却毫无所闻,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继续道:“只是,既然做错了事,便该设法弥补,你若真唐突了奉紫,自然也要负起责任来,照顾她一辈子。
她如今已和夏轻眉订了婚,想来是不用你娶她了,那我们便在别处补偿。我与你一起,只要不违背良心道德,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要设法完成。”
“不用这般。棠儿,我没有唐突林奉紫。我是被人陷害的。”上官透不住吻着她的发顶,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打湿了她厚厚的头发。
重雪芝低声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是真的就好,那样,我就不用把你让出去了。透哥哥,我不想失去你。”
她的眼泪涌了出来,洇湿了他的衣衫,上官透的心中却安定极了。
他任由眼泪疯狂肆虐,声音却安稳如昔,“你不会失去我的。棠儿,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在这里,永远都陪着你。棠儿,我爱你。”
重雪芝不由笑了,自知道真相后,她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千斤巨石,只觉得浑身轻松了。
“透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哪里吗?”
上官透微微一笑,“自然记得,是在天宝客栈。那时,你女扮男装去各处花楼中寻我,把我的名声都败坏了,害的我不得不主动找上门去。”
重雪芝立刻红了脸,“你风流的名声,难道也是我传的?你能传出风流名声,可见素日里定也不甚检点。”
上官透噗嗤一笑,“这你可想错了,这风流的名声,原是我自己派人传播的。”
“为什么呀?”重雪芝奇怪道,“风流,这不算是什么好名声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官透想了想,“我不太记得当时的想法了,大概是有些自暴自弃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也顺便自污。
当时还是太年轻了,思虑不够周全。”若是知道日后会遇见她,也就不乱传那种名声了。
他现在也不老,还未及冠呢,便一口一个年轻了,重雪芝听得抿嘴笑,也不深入追究,继续问道:“那光头呢?我听人说,你对师妹痴心一片,削发明志,表示以后痛改前非。是真的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上官透哭笑不得,又担心她会真的误会,便解释道:“圣人有教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我当时对父亲失望,一时冲动,便削了头发,以示断绝父子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