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虫族们没有阿多尼尔那么高贵的血统,自然也不会有他那样强大的战斗力和眼力,它们看出了阿多尼尔的胜利,因此高呼起来,克里米亚不悦地皱起眉,阿多尼尔的拟态面孔上却布满狰狞和惊讶。
不对,她不是被自己击飞的,而是在被击飞前用力拿脚掌蹬了一下虫刃,抵消掉了大部分力量!
怎么可能?为什么?
这场架打得太过奇怪憋屈,让阿多尼尔都有点不可置信。
她就像一个慢吞吞的人将手掌转来转去,却偏偏能挡住并消去所有冲她击来的快拳。战斗意识之可怕甚至抵达了未卜先知的程度,仿佛和阿多尼尔不是在生死战斗,而是在演戏,阿多尼尔就是那个给她演着打的人!
被砸过一拳的脸颊仍然在隐隐作痛,影响到了拟态外表下自己的左眼视觉。被蹬过的那只虫刃竟然疼痛到有种被折断了的感觉,一时之间阿多尼尔甚至不能再举起它来。
这个奴隶……她看似没什么建树,实际上每一次打中他的地方都疼得要命!
“但是没用!”
阿多尼尔嘶吼一声,战斗的快感让他再次模糊化,这回不是因为速度快而变成的模糊,而是真正的透明姿态,如同变色龙般将自己光明正大的藏了起来,甚至将体温心跳也变得与周遭环境一致,完全无法分辨。
它在哪里?
张濛观察四周,什么都看不见,于是她干脆闭上了眼。心头如被一根羽毛轻轻触动,她意识到了无形的敌人究竟会如何攻击自己。
……在这里。
张濛闭眼反手一肘向后砸去,碰到了空中什么极其坚硬的东西,手肘的骨折声音夹杂着一声嘶鸣,阿多尼尔被迫显出原型,他相比虫刃更为脆弱柔软的腹部发声器官处已经被狠狠地砸中,一点负能量见缝插针地钻入其中。
它向后跌飞出去,如同最开始打飞张濛,但它最终却并未跌在地上,只因张濛已迅捷无比地用那只折断了的手握住了它的虫刃。
这是刚才张濛狠狠蹬过一脚,将负能量隐秘注入的部位!
“——嗤拉。”
阿多尼尔感到一阵撕痛,右前方一空,等它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自己的一根虫刃已经被张濛从身躯上撕扯下来,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断口尚且滴落着腐蚀性的鲜血,神经末端仍然在不断抽搐,张濛掂量了一下从敌人身上取下的“武器”,那根锋利的虫刃,脚下一踏冲向了阿多尼尔!
“你这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