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面无表情地踢了过去,对方终究速度慢一筹,被踢中了腰腹,狼狈地摔落在地上。
“她不是什么银色子-弹,她叫莲衣,她是我妻子,不是一件物品,更不是你们可以放在天平上衡量的利益!”
“你以为我是在为了我自己吗?”对方也狠狠回击了回来,喘气不匀,“为了多数人的利益,总会有人牺牲的。降谷零,你睁大眼睛,你去看你死去的兄弟,你的挚友,他们都死了,为了日本,为了公民……我他妈我能牺牲我就上了!”
在降谷零愣神的瞬间,他抹了把泪,不着痕迹地朝房间外的人打着手势,银光一闪,麻醉针不知不觉地没入了金发青年的手臂里。
对不住了。
强力的麻醉药在瞬间发挥作用,降谷零的眼睛几乎立刻就出现了重影,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力道大到那里绝对出现了淤血,可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立马就有人上街挟制住了他,已经失去控制的肢体无力挣扎。
透明的、晶莹的水珠滚落到了地上,砸成了碎瓣,已经无法再站立的金发男人弯下了膝盖,跪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泪流满面。
“前辈……我求求你……”
确实是公安最顶尖的警察,在这样的麻醉药下,他竟然还能勉强保持着清醒,让人实在不得不佩服,只是唇瓣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思维也开始混乱,语无伦次。“可以牺牲我……可以拿走我的命,我求求你们……把她还给我……”
他喃喃地说:“……我只有她了。”
心电图仪器忽然响起长嘀声。
躁动的线条成了平直的一条长线,压着他的人也松开了手,沉默地低下头。
“银色,她说……”男人有些艰难地开口,“死后要去洛西茅斯。”
尸体火化之后如何处理,是可以享有自由的事情。
他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