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方面虽然答应配合调查,但是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非常强硬的态度,”前辈叹了口气,“要求一定要将人带回美国接受法庭审判,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赎罪——”
降谷零的心情糟糕透了:“但这是日本!”
凭什么让美国人做主?他们有那么公正吗?把她带回去之后就是为了实现所谓的正义吗?
“但他们并不是在无理取闹!”对方严厉地说,又沉默了一会儿,“他们强调要尊重赤井秀一的人权——而她损害了他的人权,这是我们没有办法否认的事情。”
降谷零知道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他虽然厌恶赤井秀一,但也没办法闭着眼睛把这件事和她撇开关系。
证据就在这里,做了的事,就算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她……做的很多事都情有可原,”他沙哑地开口,“并不能直接用结果去判定……”
他悖离了一向所坚持的原则,于是也失去了从前的原则。
“……zero,从前的你从来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虽然很不想说,但是作为执法者你应该很清楚,以你们之间的关系,清算的时候你需要避嫌。”
“但我坚持认为他们没有权利把她带回美国!”
电话那边语气缓和了一些:“我了解你的感受,这也是我们所坚持的,就算美国强行要将她带走,我和你仍然抱着同样的想法——她是日本的国民,就算做错了需要接受惩罚,也理当在本国接受公正的审判。”
降谷零表情略松:“抱歉,前辈,我刚才有些冲动……”
对方说:“没关系,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美国确实没有资格把人带走,但是你知道的,我们两国之间有密切的贸易往来……想要说服上级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底气,降谷君,这次组织的收尾工作就是一次非常好的立功机会,如果能立下大功,筹码更多一点,说话的分量就能更重一些。”
被抽去血之后,妹妹觉得身体的亏损恢复得没有从前快,总是很疲惫,但又打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