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而产生的僵硬,始终都是很放松的状态,妹妹忍不住批评:“fbi的搜查官先生未免也太没有警惕心了吧。”她的手微微一顿,“说不定我突然手抖,你的颈动脉大概就要遭殃了。”
不过,还是不要便宜了琴酒。
赤井秀一轻笑:“只要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
她的刀子在他下巴上割出了一条小小裂口,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他没有多余的反应,依旧很平静地望着镜子里的人。
“属于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除此之外不行。”
妹妹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用指腹轻轻揩去那道割裂口子上流出的鲜血,颇为遗憾地说:“要是破相了可就麻烦了,找不到对象怎么办?”
“那要不要麻烦你负责一下呢?”他说。
“欸?”妹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很快摸到了头脑,睁大眼睛,“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求婚地点,以及需要思考一下才能反应过来的告白语录,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又那么顺其自然。赤井秀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个小型的方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钻戒,剔透闪亮,价值不菲。
他想跪下去,像每一个求婚的男人一样走相同的流程,但她在他的膝盖上坐得很舒坦,并没有移动的打算,于是他只好放弃这个过程,直接切入主题。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接受他的爱、照顾、尊重、和接纳?”
他似乎篡改了婚礼誓词,原本的词应该是什么,她印象不深,但不妨碍听得出这一段里,他只要求她享受权利却没有施加义务。
权利和义务是相辅相成的,缺乏任何一方都不会是一段对等的婚姻。
“你真的想好了吗?”她擦掉了他脸上多余的泡沫,“不是说fifty-fifty吗?这样明显对你不公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