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的空气被掠夺殆尽,方净澄快要喘不上气,他不知道这个病秧子的肺活量这么好。
如搁浅的幼鲸被海浪一波一波拍打着,终于被卷回大海的怀抱,方净澄扶着沈颐棠的臂膀大口喘气。
稍微平复后方净澄瞪着他,眼中水光点点,娇艳的唇瓣如新鲜带露的玫瑰:“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颐棠冰凉的手指抚上他微肿的唇瓣,眼底一片暗色:“弄疼你了?”
方净澄不说话了。
沈颐棠眉眼柔和:“是我不好,别气。”
方净澄忽然将自己整个埋进沈颐棠怀里,片刻后才闷闷的:“没有生气,只是想到陆栈了。以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是他们两个都无法回避的问题。
沈颐棠抬手在他露出的后脖颈抚了抚,方净澄瑟缩了下又抬头控诉的瞪沈颐棠。
沈颐棠:“别难受了,早点和他说清楚是对的。陆栈不是钻牛角尖的人,给他时间他会走出来。”
“嗯。”确实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沈颐棠:“你和陆栈的婚约,我去和爷爷说。”
“现在吗?”方净澄看着有些紧张。
这时候方净澄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了声。
沈颐棠失笑:“先吃饭。”
不知道沈颐棠和沈老爷子怎么说的,沈老爷子没有来过问什么,只是让人来拿走了陆栈父母送给他订婚的礼物。
在沈家的日子忽然变得很平静,方净澄每天两点一线,偶尔三点一线,在公司、学校、沈家间周转。
陆栈没有了音讯,他们之间原本热闹的聊天框逐渐沉了下去。
而他和沈颐棠每天同进同出,关系早已经不是秘密。
方净澄在学校里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可总有种灵魂脱离在外的感觉。
“想什么呢?”
忽然被推了下,方净澄回神看过去,是孟觉。
孟觉旁边站着梁晏淮。
“没有,有点累了。”军训接近尾声,国庆节后要举办迎新晚会,每个班都需要表演节目,方净澄他们班的是舞蹈,每天下训后再到学校的舞蹈室练习,孟觉他们也一样在隔壁练习。
孟觉:“等下去吃夜宵啊,不急着回家吧?”
方净澄摇摇头,沈颐棠知道他最近要排练节目的事。这段时间沈晖解除了麻烦,也有心力去公司折腾,导致沈颐棠加班的时间也变多了。
“那就好,小龙虾走起!”孟觉说着,拉梁晏淮一起在方净澄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