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家里头上至贾代善,下至琏哥儿,都一门心思的惦记着瑚哥儿,尤其是张氏,原本一个不怎么信佛的人,现如今都是每日早上都必先去小佛堂上三支清香给瑚哥儿祈福。
贾赦又如何敢在张氏面前提这事。
但他晚上都有些辗转反侧,好容易睡着了,梦到的就是自家府里府门大开,放眼望去,均是白茫茫地一片,府里的下人们人来人往,裹挟着些其他人家的来吊唁的人,只是乱糟糟地不行。
他都还没进去,就已经听到了里面震天的哭声。
等他“飘”进去之后,就只听到旁人在说什么大奶奶和大哥儿没了。
贾赦定睛一看,这才看到,堂前的牌位居然有两个,一个写着张氏的名字,一个写的是瑚哥儿的名字。
贾赦一个踉跄,哪里敢相信这样的场面,惶惶然就想跑出去,就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自己”连发髻都是乱的,衣襟都没系好,貌似衣服大了不少,宽大的衣服显得他越发憔悴。
那个“贾赦”面上涕泗横流,鼻涕都已经流到了嘴唇上,却连擦都没擦。
只拉着一个像是管事的人问,“大奶奶和大哥儿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去喊大夫啊,我的帖子呢,快写了帖子去请太医?”
管事却是一脸无奈,“大爷,您还是清醒点吧,大奶奶跟着大哥儿一起去了。”
“不,我不听……”
贾赦看着另一个自己发疯,越发惶惶然,难不成瑚哥儿真会因为科举得了风寒,丢下他和琏哥儿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