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梁老师。”于方擦了一把脸,“我、我关错阀门了。”
“我去关另外一个,你再试试。”
“你等等。”
于方把自己刚干活儿脱下来的羽绒服给梁逢披上——这是这件屋子里唯一一件没湿的外套。
“外面儿冷,您别感冒。”
“好,谢谢你,于先生。”
“你,你叫我于方就成。”于方挠挠头。
保险起见,梁逢在巷子里挨个试,于方在屋里看水流。
“是这个吗?”
“不是。”
“这个?”
“您试试旁边儿那个。”
“好。”
“这次好了。”
水终于停了下来,于方拆了堵在水管上的毛巾,清洁干净接口,缠上生料带,等梁逢回来的时候,水龙头都快按好了。
铺子不大,水流得到处都是,脏污的地面被冲的痕迹斑驳,路过的人都往近看,问:“于方,这边儿发大水啦?”
“嗯。”于方应了声,“换龙头呢!”
“哎哟你这孩子毛毛糙糙的,小心着点儿。”
“知道了,叔!”于方边喊边把水龙头拧上了,他从里面出来,喘了口气,头上都冒汗了。
“地方太小,转不开身。”他说。
“喝口水。”梁逢给他递了瓶刚买的矿泉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