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个新人,不好在前辈们吃包子时去隔壁嗦粉,所以只能参与,勉强吃一个。
宁协琛没注意到还好,若是注意到了,一定要叫他吃完一屉才作数。
他对包子没什么好印象,后来和凌猎重逢,凌猎对幼儿园的酱肉包子情有独钟,他也是花了好久才理解。
可现在,看着眼前弥漫的晨雾,他忽然有些想吃包子。不是买了带走,是坐在支起的桌子边,面前摆着刚从灶上拿下来的屉盒,缺了口的海碗盛着不太浓郁的米粥,几个小碟放着各种酱菜。
身后传来脚步声,季沉蛟转身,只见凌猎打着哈欠靠在门口。去l国之前剪的寸发稍微长长了点,打盹时睡翘了,沾了水也压不下去,支棱着像只耳朵。
季沉蛟低头笑了声。
凌猎打哈欠打得泪眼婆娑,“好心来叫你一起去吃饭,笑什么笑?”
季沉走过去,扶着凌猎的肩膀,把他推到镜子前,“像什么?”
凌猎一愣一愣的,“什么像什么?”
“一只耳。”
“……”
在去吃早饭的路上,凌猎滔滔不绝地控诉季沉蛟,就差点声泪俱下,“你居然说我这样光荣的警察是一只耳,黑猫警长都不会饶恕你!我们吃什么?”
季沉蛟停在一家包粥铺前,“吃不吃酱肉包子?”
风吹过,把凌猎翘起的头发吹得动了动,像是“一只耳”竖了起来。
“呀,我们夏诚实居然要吃酱肉包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说着,凌猎手搭凉棚,夸张地向西边看去。
季沉蛟拉着他坐下,“老板,一屉酱肉,一屉鲜肉,八宝粥,皮蛋瘦肉粥。”
老板说:“自己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