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却踹了他一脚,威胁再吵就直接敲晕。
喻夜生又哭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保证绝不出声。
凌猎警惕地下楼,在特别行动队时,他经历过听辨枪声的训练,刚才的枪声绝对不是来自警方,枪、子弹都是外国制造。而且如果是警方攻了进来,不会在一边倒的情况下密集射击。
沙曼想要给“浮光”设套,来的很可能是“浮光”。
凌猎胸口燃起一簇火,此等危急时刻,他竟是有些兴奋。
来的会是柏岭雪吗?柏岭雪就是阿雪吗?“浮光”不断给他下套,将他拉扯入一个个漩涡,就是因为当年他从悬崖上掉下去,独自离开了那个总是在寒冬里的村子?
越往下,喻夜生越是害怕。他已经反应过来,来的不可能是警方,太安静了,如果是警方,此时已经上楼搜救。
“这是什么味道?”喻夜生被熏得难受,掐着声音问。
凌猎说:“血,脑浆。”
喻夜生:“………………”妈妈!
他们离沙曼被杀死的地方已经不远,楼里所有窗户紧闭,断电,换气设备无法启动,所以腥臭四处弥漫。
喻夜生觉得自己也许还没有被杀死,就会被臭死或者吓死,正这么想着,墙面突然出现五六个穿着防弹衣的人,还全都有枪。喻夜生经不起吓,此时已经绷到极限,那些人一过来,他就吓得晕了过去。
凌猎站着没动,目光落在为首那人身上。他认出那就是“呐声”,一个总是在柏岭雪身边出没的人。
“呐声”正要开口,凌猎抢先一步,“你为什么叫‘呐声’,不叫‘声呐’?”
“呐声”卡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