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爱丽丝自己对家业、权力却没有兴趣。”喻勤无奈地苦笑,“即便如此,喻潜明还是忌惮她,从她只有十四岁时起,就提出把她送到l国历练。”
凌猎说:“这不合理。”
“不要拿普通人的思路来推理豪门,喻家不讲人性。”喻勤语气中不乏揶揄,“不过当时爱丽丝还太小,等到两年后,喻潜明才终于说动家中长辈,送爱丽丝过去。她白天哭,夜里哭,不愿意离开故土,更不愿意生活在l国那种贫瘠、危险的地方。”
凌猎沉默两秒,“那你呢?你是喻勤的谁?”
“朋友。”喻勤说:“我出生于l国,成长于l国,和爱丽丝一见如故。我的名字叫沙曼。”
凌猎端详喻勤——沙曼的脸。能够通过整形变成另一个人,甚至骗过对方的家人,她们也许本就长得相似。
“说起来,我和喻家也不是毫无渊源。我的父母被喻家上一辈丢到l国,自生自灭,凌警官,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大约想不到,喻家起初和黑帮也没什么区别,我的父母得罪了他们,就得到这样的下场。我还没长大,他们就死在l国的交火中。喻家的那些老不死永远都想不到,我,这个勉强活下来的可怜虫,会遇到爱丽丝,还和爱丽丝成为朋友。”
凌猎说:“你想要复仇?”
沙曼转过脸,“对,我要对喻家复仇,不是对爱丽丝。”
她的目光似乎温柔了一瞬,“爱丽丝是无辜的,她只是个想要自由的女孩。”
在喻勤来到l国的那年,沙曼在喻家庄园附近的帮派基地做点小买卖,也跟着练几手。喻勤初来乍到,对家族失望至极,郁郁寡欢,机缘巧合吃到沙曼摊子上的食物,那是故乡的味道,两个身份天差地别的女孩交往渐多,成为姐妹。
沙曼很同情喻勤,喻勤对她畅所欲言,她却绝口不提自己父母的遭遇。喻勤对豪门生活感到厌倦,适应在l国的生活后反倒觉得自由,与家中联系越来越少,甚至动了再也不回国,逃去其他国家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