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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疑云并没有因此散去。

他站立片刻,重新找到鉴定师,从包里拿出一个物证袋,“麻烦你,再用这份检材做个比对。”

这种灰色鉴定中心都是拿钱办事,鉴定师什么都没问,拿了物证袋离开。

结果当天出不了,凌猎离开鉴定中心后找了家麦当劳吃饭。

刚刚他拿给鉴定师的是喻潜明的检材,一个尚且模糊的猜测出现在脑中,季沉蛟与喻勤没有血缘关系,但不一定不是喻家的后代。

当年喻潜明将他带到喻家时就很奇怪,鉴定是喻潜明请国外的机构所做,写着他就是喻戈,就是喻勤的小孩。

喻勤从来没有质疑过,但以喻勤的性格,她不该质疑吗?她不仅应该质疑,她还有能力亲自再做一份鉴定,可是她没有。

她就这么认下他,将他当做喻戈,但是在他十八岁要离家,抛弃喻戈这个名字时,她冷漠地未做任何阻拦,就像她早就知道他不是她的孩子。

她从不提及dna鉴定,是否因为她的血缘也有问题?

摆弄着餐盘里的鸡翅,如常的味道,凌猎却没有什么食欲。他看向玻璃窗外,天空晴朗无云,却有罪恶蠢蠢欲动。

拿喻潜明检材做比对这件事凌猎没让季沉蛟知道,在市局,两人都没提鉴定报告,深夜回到家,凌猎才把报告往季沉蛟怀里塞。

季沉蛟板着脸,“拿走拿走,我不看。”

凌猎:“是谁紧张得手抖?是谁心急火燎想自己去拿?是谁觉得我会骗他?”

季沉蛟:“是谁?反正不是我。”

凌猎一手搂住季沉蛟的腰,一手将报告甩得哗啦响。不看?那就非得让你看,“这儿,看清了吗?你们没有任何亲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