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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到牟应,如果她在遗书中说的都是真的,那导致她行为诡异,以吓唬其他患者为乐的,很可能就是控制着她情绪、精神的锂。

“我没有给她开过这么多!”哈军莉看到检验数据后,整个人都发起抖来,立即调出治疗记录,“每天的剂量都在这里!不是我!我没有唆使她犯罪!”

面对哈军莉的是季沉蛟,凌猎在另一个房间看监控,他摸着下巴,眼神懒洋洋的,却自言自语道:“唆使?”

问询中,哈军莉始终不承认给过牟应超出限量的药物,更不承认对她进行过精神控制。但这两者其实都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并且警方很难找到证据——因为榕美在管理上的漏洞,医生有机会在不留下工作日志的情况下得到药物,而面对面的心理疏导,在患者有要求的前提下,可以关闭监控。

哈军莉显得很激动,认为警方污蔑他。但客观现实的确是,她是最可能让牟应服下过量药物的人。

季沉蛟回到休息室,看见凌猎在,下意识就想到半夜的事。但凌猎白天晚上像两个人,失忆了似的,半句不提闹的矛盾,欠欠地招手:“来来,分析一下。”

现在案子最重要,季沉蛟自诩也是个理智的人,问:“对哈军莉有什么看法?”

凌猎:“你刚一开始问她,她立即就说出‘唆使’这个词。当时你都还没有提出谁唆使了谁。”

季沉蛟点头,“她潜意识里就有唆使这个概念。”

凌猎:“那是她唆使了牟应吗?这又和昨天的思路不一样了。”

一提到昨天,季沉蛟下意识咳了声。

凌猎:“小季,你感冒了?”

季沉蛟心里有点恨,吵架是两个人的事,而且始作俑者还是这位凌某,但怎么一觉醒来,在意的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