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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里却不肯动,又哭又喊叫。刑警很为难,看向季沉蛟的眼神带着些求助的意思。

季沉蛟调整执法记录仪,确保每个过程都能被追踪,“陈女士,有什么话我们去市局说吧。沈维和傅顺安都在。”

听见沈维的名字,陈香里僵住,“我对不起他!我认错行不行?”

季沉蛟:“我们还是到局里再说吧。”

从老房到市局的路上,陈香里一直在颤抖。下车时,季沉蛟觉得坐在身边的人面如死灰,好似停止了挣扎。

同一时刻,刑侦支队休息室,凌猎正拿着切成块的窳羲西瓜,跟沈维聊天。

凌猎没穿制服,也不像季沉蛟那样正经,问的都是家长里短,比如当年和傅顺安回丰安县时,陈香里做的都是什么菜?谭法滨和陈香里吵过架没?傅顺安在学校有没有被女同学追过?

沈维状态很糟糕,他推断出的那个残酷的真相几乎击溃了他。起初他只是单调地回应凌猎,凌猎请他吃西瓜,他也不怎么动。凌猎充分发扬“吃瓜群众”的精神,问得多了,沈维回答的也渐渐多起来。

“这傅顺安也有点背,他肯定没想到,找你那天,卢飞翔就在楼上。你说他把你叫出去多好,怎么就非得在你店里说?”

沈维这时已经很放松了,“小卢在楼上的事我都忘了,小卢如果不在,也不会被我连累。”

凌猎又问起沈维和卢飞翔是怎么认识的。沈维说医学院每年会向三院输送大量实习生,卢飞翔本来也有机会,可惜遇到那件事。卢飞翔当时跑来三院,远远看着其他同学,他觉得这孩子眼神奇怪,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对方的经历。